【堂太】太阳的拼图（六）
#大量OOC瞩目预警
#文章涉及少量胡编乱造的病态心理描写
#请勿当真！请勿当真！请勿当真！
#角色不属于我，他们属于他们自己
本章涉及插叙……如果觉得迷惑或者理解不了跳跃的时间线可以评论；
还有这篇没有坑……只不过因为个人原因不会在无充足存稿的情况下更新（特地回复催更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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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二阶堂再次试图关心手塚的状态。
然而不知为何，每一次这种话题刚开头，还说聊不上几句话就会被手塚刻意地偏题到十万八千里，然后就某个不知什么时候成为话题中心的奇怪主题聊上十几分钟。几次三番下来，直到两个人一路走回公寓，二阶堂关心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两人聊天话题的缘故，或许二阶堂并不会如此在意。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对于手塚偶尔的脱线程度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更让他在意的是一些别的细节。虽然不是特别想承认，但是现在的二阶堂，居然已经开始不适应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手塚翔太了。
科学研究表明，连续做某事二十一天可以养成一个固定的习惯，而手塚桑开始减少亲密举动的行为也从大概一个星期之前就开始了。原本二阶堂觉得其实并没有必要干涉手塚自己的决定，而自己的心态也说不定不需要一个月那么长的时间就可以调整好，但是一切原本在心里默默做出的选择却被简单的一次购物之行彻底推翻。
果然还是无法不去在意。二阶堂又感觉到了那种类似的不适感，然而这一次却比中午的小疙瘩更令人在意，仿佛是心脏上被洞穿了一个小孔，而手塚桑今天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往这个小孔里灌冷风。
冰冷、空洞、令人不适。不应该这样。
“堂仔。”
二阶堂被手塚的声音唤回神，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公寓的公共走廊里，距离自己的门口只有几步之遥。
手塚桑则稍微先他几步，站在了已经半开着的302室的门口，转过头来看着他，眼底是二阶堂从来未曾见过的温柔神色。太过温柔了，温柔到像是随时就会飘摇着熄灭一样。男人原本时刻挺直的肩膀和脊背微微缩起，提着购物袋的手也被勒得毫无血色，仿佛袋子里的物品有千钧之重，重到他无法承担。
“那我先回去啦。”
后面跟上的这句话声音很轻，轻到二阶堂差点没能听清的程度。手塚冲着他笑了笑，然后在他来得及回应之前，像是支撑不住一般摇晃了一下，一下消失在门口。大门关上的声音其实并不重，然而二阶堂却像是被这声响吓到了一般愣神了几秒。
而在那声关门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二阶堂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内心的不适感所在，打开了一直以来扣在心里的那一把锁。在那几秒之间，他的大脑里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场景和声音，快乐的场景、悲伤的场景、愤怒的场景、委屈的场景，有温柔疏导的嗓音、撒娇耍赖的鼻音、也有惊讶不已的大叫，所有这些记忆全部都围绕着同一个人——手塚翔太。
在落锁的声音响起之前，二阶堂只觉得从心底里涌上了一股莫名的勇气，让他迅速地冲上前去，一把拉开了302的大门。
直到回到家里，脑子里还是一片乱麻、无法好好平复心情的二阶堂才意识到自己把原本手塚桑会带回去的一部分食材也拎回来了。他呆呆地看了桌上的塑料袋半晌，才意识到要通知翔太这件事情，让他不必着急取回这部分食材。
【……如果不嫌麻烦的话，以后晚餐也请来我这边做吧。】
一边重复阅读着自己发出去的最后一句话，二阶堂挂上了就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从未展露在人前的笑颜。这种肯定会被吐槽成傻兮兮的笨蛋笑脸一直持续到手机的消息提示再度响起，联系人显示的是“手塚桑”。
【好！】
然后二阶堂就又捧着自己的手机，冲着这条回复笑了至少有五分钟。
然而他难得持续了很久的高涨情绪却在整理那些食材的时候戛然而止。他看着袋子里那棵乖巧躺着的圆白菜，脑海里翻滚着的却是今天翔太举止之间透露出的令人不安的细节。之前被喜悦冲淡的、不对劲的感觉又卷土重来。翔太今天所展现出来的那种不正常的状态，绝对不仅仅来自于日常工作的劳累，而像是累积许久之后摇摇欲坠的那种疲惫。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二阶堂隐约觉得自己或许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情了。
二阶堂早就已经习惯手塚在吃完饭还要留下来磨蹭一会儿的行为，在让手塚桑随意之后急匆匆地坐到电脑前，脑子里已经提前开始进入了今天的学习＋工作的模式。手塚则坐在了正对着二阶堂电脑的小沙发上，支着脑袋颇有兴味地看着认真忙碌的二阶堂，偶尔还会去厨房倒一杯提前泡好的柠檬水放在旁边，防止二阶堂对着电脑过于入迷而忘记摄入水分。
在二阶堂第一阶段的任务告一段落，整个人向后倚靠在椅背上的时候，手塚突然提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堂仔~你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二阶堂正在伸懒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了看蹲坐在沙发上的手塚桑，皱了皱眉头：“啊……让我想一下。我记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相关的定义。”他转身面对屏幕熟练地打开浏览器，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不知道输入了什么信息。
“相关定义？”
“啊、找到了，”二阶堂几乎是在找到答案的一瞬就立刻就回答了，“算是‘炮友”吧。”
“不然手塚桑觉得还有别的关系可以用来定义我们现在的情况吗。”二阶堂头也没回地说，他目前正处于切换工作任务的状态间隙，只是恰好捕捉到了这位半个同居者突如其来的问题，又花了不到一分钟来搜索适合的答案。
“啊、也是哦！”
手塚翔太恍然大悟似地嘟囔了一句，之后就很快安静了下来。
难道手塚桑终于明白不能在别人忙的时候拼命打断别人的道理了吗？虽然有点奇怪手塚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逮着一个回答追根究底，但是这个念头也只在二阶堂的脑袋里存在了大概零点一秒的时间，然后就迅速地被接踵而至的各类研究数据分析冲走消失了。
当二阶堂终于超额完成今天的任务时，已经很晚了。屋子里面除了电脑屏幕发出的荧光之外基本上是漆黑一片。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伸了一个懒腰，准备穿越客厅和餐厅到门边至少打开灯。
手塚桑已经回去了吗？印象中今天他好像没有和自己告别……？二阶堂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路摸索到客厅灯的开关。“啪”地一声，白色的灯光在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啊、好刺眼……二阶堂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的干涩和光亮的刺激，内眼角无意识地分泌出了不少眼泪。下次拜托手塚桑走前至少帮忙开一下灯好了……二阶堂用力地眨眨眼睛，靠着印象靠近客厅的储物柜，不知为何触碰到了一直放在顶层的除味剂。
这个除味剂已经快用完了。二阶堂犹豫了一下，把它拿起来轻轻地晃了晃瓶身，里面的液体基本上只剩浅浅的一个底。虽然今天是顺手拿了起来，但是距离上一次用它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就连瓶子上都附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算了，待会儿拿去扔掉好了。等到二阶堂适应了目前客厅明亮的灯光之后，他顺手把除臭剂的瓶子拿到比较显眼的厨房灶台上，结果一抬眼却发现餐桌上的餐具和锅什么的也还没被收拾。
手塚桑难道又忘了带回去吗？
毕竟这种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几次，不过通常情况下都是因为二人当晚一起“泡澡”，然后第二天又起太晚导致手塚桑不得不匆匆忙忙地赶去上班，然后才完全忘记这码事。
那发个消息提醒他一下好了。二阶堂这么想着，一边拿起手机给翔太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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